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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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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第 70 章

在兩名警察的虎視眈眈之下, 言晰微微揚了揚眉,不急不緩地說出了自己那天消失在監控裏的那兩個小時所做的事情。

頓時,何稚暉和許崢的神情都有些許的楞怔, 腦子不斷的轉著,試圖理解言晰話裏的意思。

“邪……祟……?”

許崢滿頭的霧水, 平日裏那雙無比清澈的眼眸,此時好似被蒙上了一層薄霧, 裏面滿是懵逼, “你到底在說什麽?”

什麽邪祟,什麽穿越千年, 什麽死而覆生……

“你這是在演電視劇嗎?”

言晰也有些無奈, 他知道自己所說的這些事情,對於現代社會的絕大部分人而言都是比較難以理解的, 或許對於他是一個道士能掐會算還有一些人會信, 但這種死後千年卻又重活一世的方法,的確是有些天方夜譚了。

微微嘆了一口氣, 言晰擡起眼眸, 視線直直的望進了何稚暉的眼底,他十分認真地開口,“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並沒有作假,趙雲歸警官對我比較了解,倘若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找他確認。”

“言晰,”何稚暉心頭也是一團亂麻, 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茫然的大霧中,完全找不到方向了, “我知道你和趙雲歸熟悉,關系好,但卻也正因為如此,他更需要避嫌。”

“我也並不願意去懷疑你的,”何稚暉停頓了一下,緩緩放低了音量,“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和鐘秋月有矛盾的人就只有你一個,你現在所說的這些東西太過於抽象了,你的嫌疑依舊很大。”

言晰也懂得一些警局辦案的流程,聽到何稚暉此言,他心下了解,“這麽說來,你們已經走訪了鐘秋月身邊所有的人了吧?”

“是她那兩個朋友當中個子稍矮的那個,懷疑是我動的手?”

言晰有些莫名其妙,他似乎和那個被叫做夕夕的女孩子之前從未見過面,而且也沒有發生過任何的矛盾,他完全不知道對方對他的惡意究竟是從哪來的。

而且言晰自認為自己看人是非常準的,那個女孩長的比較胖,五官堆積在了一起,依舊可以看出她的鼻子長得極具特色。

鼻頭很具有鈍感,鼻翼向上拉伸,露出明顯的骨頭來,具有這種鼻子的人,大多數都非常的尖酸刻薄,嘴上不積德,很容易犯下口業。

反正自己也沒有被束縛住手,言晰怎麽舒服怎麽來,他微微往後靠了靠,雙腿交疊在一起,“二位警官,我覺得,與其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你們還不如好好的去查一下那個叫做夕夕的女孩。”

“或許,你們可以從她身上查到不少的線索。”

言晰是好意提醒,但何稚暉卻並不這麽認為,“還請你不要隨意攀扯,你現在需要做的是交代清楚,你在消失的那兩個小時裏面究竟做了什……”

很明顯的,何稚暉並沒有相信言晰口中所說的那個雖然看起來離譜,但的確就是事實的事實。

何稚暉的話還沒說完,言晰簡明扼要的打斷了他,“你們不信我也可以,麻煩何警官與許警官拿出我殺人的確切證據。”

他勾唇一笑,語氣平緩,整個人的態度無比的淡然,“你們才是警察,想必不用我提醒誰主張誰舉證的原則吧?”

他已經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部都交代了,相不相信都是何稚暉和許崢的問題,他願意配合他們的工作來警局做筆錄,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們就可以把他當成犯罪嫌疑人去審問了。

何稚暉頓時頭疼不已,只覺得自己從業這麽多年以來,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離譜的案子,這兩個小時的時間,言晰的確消失在了監控裏面,他說出來的事情也太過於誇張,沒有辦法讓人相信。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不能夠抓人,因為他們只是懷疑,並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是言晰殺了人。

況且,就那天發生的那個爭執,根本上升不到仇殺的程度,殺人動機也一點都不充足。

如果不是因為監控視頻下的言晰行蹤比較詭異,他們都根本不會把他請到警局裏面來。

所以之前也沒有給言晰戴手銬,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問詢,就像之前在鐘秋月公司樓下的咖啡店裏面詢問巫錦夕和邢玉潔一樣。

只不過,到警局的審訊室裏面會顯得正式一些,

“我想……”言晰拿起自己面前放著的一次性紙杯,裏面裝著溫開水,他端起杯子,一口氣喝了下去,然後打開自己座位面前的擋板,施施然站了起來。

“作為一個公民,我已經盡得了我的義務,我是否可以離開了?”

“當然,”許崢還想要再說些什麽,何稚暉猛然一下按住了他的手腕,隨後他也站起身來,唇邊掛上了一抹淺淺的微笑,“需要我送你嗎?”

“那倒不必,”言晰沖何稚暉揮了揮手,“何警官,我想我們應該還會再見的。”

看著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警局,許崢很是不解的側頭看向了何稚暉,“老大,言晰行蹤真的很詭異……”

何稚暉沒有理他,叫了兩個小警員過來,“你們去,暗中跟上他,看看他這兩天都會做什麽。”

言晰口中所敘述的事情實在是太難讓人相信了,惡念聚集在一起會生成邪祟,這種東西還會吃人,通過吃人來增長修為。

這當真不是因為言晰看那些二次元的東西看入魔了嗎?

雖然何稚暉覺得言晰不至於因為那兩句口角,就對鐘秋月痛下殺手,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安排個人看著他比較好。

畢竟言晰的手段太過於神出鬼沒,還有那可以完全隱身的隱身符,如果他當真想要做些什麽的話,恐怕他們真的沒有辦法找到確切的證據。

“的確是要看著他點的,”見何稚暉安排了人,許崢點了點頭,“你說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會因為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走火入魔嗎?”

“我之前聽老趙說,他還幫忙破獲了不少案子的,”許崢雙手抱在胸前,若有所思的說道,“他能力的確是不錯,而且我看著他也不像是會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就直接殺人的人。”

“我知道,”何稚暉輕輕應了一聲,“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言晰那邊就先這樣吧,”何稚暉長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再繼續擴大查一下鐘秋月的社交圈子,垃圾場那邊也不要放棄,一定要把那份外賣包裝袋給找出來。”

“是!”許崢接了任務就準備轉身走開,何稚暉卻忽然又喊住了他,“等一下。”

許崢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帶著幾分疑惑的表情,“還有什麽事嗎?”

何稚暉覺得之前言晰說的也不無道理,“去查一下巫錦夕的社交圈子吧,這個女生,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一般情況下,一個長相身材都可以說得上是很差的女生,是很難與一個氣質絕佳又長得極其漂亮的女生做朋友的。

或許在學生時代會有這種純粹的友誼,她們可以忽略掉其他同學們打量審視的目光,可到了社會上,雖然這話有些不好聽,可卻也的確如此,長得漂亮的女孩子就是要更吃香一些。

巫錦夕和邢玉潔在一起的時候或許對比還沒有那麽明顯,可一但和鐘秋月待在一塊,就襯托的巫錦夕越發的不堪了。

而且何稚暉也在他們的公司裏面打探過,幾乎公司裏面對於巫錦夕的第一評價都是長的有點醜,後面才會說她脾氣很好,對人大方之類的優點。

倒不是何稚暉以貌取人,現代社會對於長得不好看的女孩子就是會有很多的苛待,而且有的時候還會受到一些隱形的霸淩。

如果巫錦夕因此對鐘秋月懷恨在心,也不無可能。

“好,”許崢應了一聲,“我現在就去安排。”

——

“夕夕……”自從上午被何稚暉和許崢調到咖啡店裏面問詢了一下有關鐘秋月的事情以後,邢玉潔一整天上班都有些渾渾噩噩的。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她立馬跑來找了巫錦夕,大半天的時間,邢玉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麽工作,感覺自己的胸口好像被無數的螞蟻給噬咬著,難受極了,“怎麽辦……你說月月她怎麽就……”

她完全沒有想明白,鐘秋月好端端的,怎麽就死掉了。

前兩天還和她一起打鬧的好姐妹,一下子就變成一個屍體,再也不會沖她微笑,再也不會和她說話了。

真的好突然。

“是啊,月月她……”巫錦夕帶著哭腔,沖進了邢玉潔的懷裏,低聲哭著。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是傷心到了極致,甚至因為哭的太過於用力,都開始打起嗝來了,而且根本沒辦法停止。

邢玉潔一下子都有些顧不得自己的傷心,不停的拍著巫錦夕的背輕聲安慰。

但在邢玉潔沒有註意到的地方,巫錦夕那雙細長的眼睛裏面,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神情。

似是後悔,似是怨恨,似是痛快。

今天是周五,本來她們約好了,晚上下班以後要一起出去玩的,現如今鐘秋月死了,這個計劃自然也就沒有辦法繼續實施。

兩個人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場,可斯人已逝,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活,她們最終還是決定先各自回家去。

邢玉潔開的是一輛大眾,這是去年她過生日的時候巫錦夕送她的,二十多萬的車,不是特別的貴,但也抵得上邢玉潔將近一年的工資了,自己去買的話,肯定沒有辦法全款拿下。

鐘秋月和巫錦夕的關系更好一些,她送給鐘秋月的車價值五十萬。

即使邢玉潔有些眼饞,但她也知道自己和鐘秋月沒得比,畢竟她們從初中開始就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了。

“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看悅悅的父母吧。”邢玉潔眼眶還有些紅,坐在車裏面沖巫錦夕揮了揮手,也不知道驟然失去女兒的鐘父鐘母,心裏面該有多麽的難過。

“好!”巫錦夕大聲的回了一句。

看到邢玉潔的車子遠遠離去以後,巫錦夕臉上那副悲傷的表情卻驟然間消失不見了,反而變成了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怪異。

又有些興奮,又有些糾結,其中還夾雜著幾分不明覺厲的陰狠。

巫錦夕記得,他們家拆遷賠了好幾千萬的拆遷款的時候,是在她剛上初中的時候。

她的學習成績挺一般的,父母又比較寵她,她又喜歡吃東西,所以從小她就長得又矮又胖,幾乎沒有任何一個玩的好的朋友。

家裏面拆遷以後,爸媽搬到了江城,給她轉了學,她來到新學校的第一天,就被班裏面的同學給欺負了,那些人罵她是死胖子,矮東瓜,在她坐下的時候不經意間抽掉她的椅子……

那個時候,很多青春期的女生都會長青春痘,巫錦夕臉上的痘痘格外的多,成片成片的有些嚇人,班裏面的同學路過她身旁的時候,甚至捂著鼻子走,有些特別過分的,還會當著她的面說她的臉“惡心”。

鐘秋月是班級裏的班長,人美又心善,在看到同學欺負她的時候,主動站出來保護了她,還大聲的斥責了那些同學,隨後又找班主任去換了座位,和她成為了同桌。

五官小巧精致的女生,滿頭的秀發在後腦處綁成了一個高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

她伸出自己白皙修長的右手,笑的眉眼彎彎,“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那日陽光正好,透過窗杦落鐘秋月的臉上,她整個人都仿佛是在發著光,那是巫錦夕十幾年短暫的人生中從未有過的溫柔。

她們成了同桌,成了好朋友,初中三年的時間,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巫錦夕。

可好景不長,初中畢業後,鐘秋月考上了重點高中,巫錦夕的成績不夠,後來,在她爸爸的“鈔”能力下,巫錦夕最終還是和鐘秋月又在高中成為同桌了。

只不過,即使巫錦夕的爸爸有再多的錢也沒有辦法給她買一個大學文憑,所以巫錦夕只能選擇了和鐘秋月在同一個城市裏讀大學。

初高中那段純情的歲月裏,巫錦夕一直把鐘秋月當成自己的救贖,因為那是她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一個不會歧視她的人。

可等到上了大學,進入了社會,巫錦夕才發現學生時代的那些瞧不起和辱罵,完全不值一提。

成年人的有色眼鏡,就仿佛是一把把的刀子一樣,深深的紮進了巫錦夕的心裏面,把她紮得遍體鱗傷,鮮血淋漓。

可巫錦夕又不敢直接和鐘秋月鬧掰,因為只有繼續和鐘秋月做朋友,她才會覺得自己有存在感,才會被別人誇獎。

“鐘秋月和巫錦夕當了這麽多年的朋友,巫錦夕一定心地十分善良。”

“和這麽一個大美女當朋友,巫錦夕也不自卑,她的心態超好唉!”

“巫錦夕真的對朋友好好,她對鐘秋月也太大方了,如果我也有一個這樣從小長到大的朋友就好了。”

……

聽著這些只有牽扯到鐘秋月才有的誇獎的話語,巫錦夕的心態開始慢慢轉變了,她對於鐘秋月又愛又恨,這種覆雜的矛盾心理,讓她在人前的時候裝成鐘秋月的好朋友,可每當夜深人靜,她獨自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她卻恨不得鐘秋月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似乎只有這樣,就不會有人再拿她們做對比,不有人覺得她有鐘秋月這樣一個朋友,是她這輩子修來的福氣。

可現在,鐘秋月真的死了,巫錦夕又有些茫然了。

她好像前半輩子絕大部分的生活都是和鐘秋月挨在一起的,現如今,她該怎麽辦呢?

雖然她和鐘秋月做朋友也並不全然都是真心,可沒有了這麽一個長得漂亮的小姐妹在前面,怎麽能夠襯托的她善解人意,她的溫柔和煦?

更何況,鐘秋月死掉了以後,她也沒有辦法繼續去偷她的照片了啊!

那可是唯一一個所有人都在追捧著她的“凈土”!

不行……

巫錦夕咬了咬牙,拳頭都不由自主的攥緊了,她迅速的解開手機的鎖屏,點進了微博裏面。

大概半年前左右,巫錦夕無意在微博上面發了一張鐘秋月的照片。

那相當於是一個釣魚的帖子,說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真正清水出芙蓉的美女,評論底下有好多女孩都發了照片自證,巫錦夕也找了一張鐘秋月的美照發了上去。

【你沒見過,並不代表著不存在。】

只不過短短幾個小時過去,竟然就已經收獲了大量的轉發點讚和評論,甚至還有不少的私信!

巫錦夕拿著手機正在吃瓜,卻突然收到了大量的消息,一開始看到那麽多小紅點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被網爆了呢,等到她細下心來看了看後才發現,竟然全部都是誇讚她的。

什麽小姐姐長得真漂亮,小姐姐身材真好,小姐姐笑起來可甜了等等等等。

活了二十多年,巫錦夕從未收獲到這樣的讚揚,哪怕這些稱讚並不是針對她本人,可巫錦夕還是沈浸在了這些美好的詞匯當中。

於是,她開始頻繁的用鐘秋月的照片發微博,再加上她自己家裏面又有錢,時不時的發一些奢侈品的照片,很快就把自己包裝成了一個富二代美女。

半年多的時間下來,微博的關註驚人的達到了一百多萬,每巫錦夕每發一條微博都會收獲到無數的誇誇和表揚,私信裏面也堆積了無數向她求愛的話語。

現實生活裏,鐘秋月的追求者無數,可卻從未有任何一個男生向巫錦夕表白過。

她情不自禁的陷了進去,在私信裏面和那些男人大聊特聊,接受著他們的吹捧,這讓巫錦夕收獲了一種巨大的滿足感。

她無比的享受著這樣的事情,只要是在微博上面,她就是當之無愧的美女!

這其中有一個網名叫做“王德發”的男人,語言幽默風趣,談起那些文學作品來更是頭頭是道,甚至時不時的還會顯露出自己的豪車和豪宅,說話的時候也不像那些猥瑣油膩男,格外的有禮貌。

而且對方發過來的照片也很帥,又瘦又高,還有腹肌,長得濃眉大眼,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又帥氣,簡直就是長在了巫錦夕的審美點上。

現實生活裏,這樣的帥哥基本都不會理睬她這種又矮又胖的小醜妞,可在網上,隔著一層網線,她竟然可以和對方如此親密的相處。

巫錦夕基本上每天都會和這個男人在微博上面聊天,男人也提出過要加她的微信,甚至還提出過要面基,但她害怕露餡,始終沒同意。

但是,他們卻在網上確定了男女朋友的關系,男人時不時的會給她寄一些小禮物,什麽手鐲,項鏈,鮮花……基本上日日都不斷。

巫錦夕也留了個小心眼,你的地址是她們的公司,每次跑腿小哥把東西送過來的時候,她也只讓他放在前臺的地方,留的電話也不是她常用的那個。

時間久了,巫錦夕也被對方所打動,真的有了一種想要談戀愛的沖動,可她也清楚,她根本不是他所發出去的照片上面所長的那個樣子,她也沒有勇氣讓“王德發”見到她真實的模樣。

所以巫錦夕隨意的找了個借口:【如果我們的感情到了一定的程度,我確定你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的話,我們就去面基。】

巫錦夕以為這樣就可以一直吊著“王德發”,可上周末的時候,巫錦夕和鐘秋月以及邢玉潔下班以後準備一起去逛街玩耍時,卻在公司門口遇到了一個極其猥瑣的男人。

那男人突如其來的擋在了她們的面前,伸手就要去拉鐘秋月,嘴巴裏面還大喊著,“你是我女朋友,你就是我女朋友!”

“我在這裏等了很多天了,我終於見到你了,我給你送了那麽多禮物,你全部都收了,你怎麽能不承認呢?!”

那男人長得還挺高,起碼有一米八幾,可整個人卻瘦不拉幾,面黃肌瘦的,看起來一副發育不良的樣子。

他的眼窩深陷著,說話的時候張開嘴巴露出了滿嘴的大黃牙,嘴巴裏面還傳來一股惡臭,看起來好像是跟吸了毒一樣。

鐘秋月都快被嚇死了,極力的否認著她根本不認識那個男人,可那男人卻咬死了鐘秋月就是他的女朋友,甚至還說出了兩個人網戀的一些細節。

聽到那男人所說的話,巫錦夕人都快要傻了,因為那些細節明明是她和“王德發”之間發生的事情!

巫錦夕的腦子並不是很笨,只略微思索了一下她就明白了,她用鐘秋月的照片來網戀,那個“王德發”自然也可以拿別的帥哥的照片來騙她。

因為她們當時在公司門口,所以保安很快的趕到了現場,然後把那個男人給帶走了。

巫錦夕的腦子很亂,借口自己肚子疼,急匆匆的回了家。

回到家後,她迫不及待的打開微博的私信,就看到了“王德發”發來的質問:

【你為什麽不承認你是我女朋友?!】

【你難道不滿意我的樣子嗎?】

【你是不是想要拋棄我了?】

【還是說你就是一個水性楊花,貪圖榮華富貴的女人?!】

……

“王德發”持續性的發了上百條的消息,巫錦夕隨意的翻了翻,直到翻到了最後一條,那句話充滿著威脅的語氣:【你不承認也沒關系,我已經找到你了,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看到這一行字的時候,巫錦夕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動了好幾下,驚的她手機都拿不穩,摔到了地上。

她楞了那麽幾秒鐘,然後慌裏慌張的撿起手機,沒有半分遲疑的將“王德發”拉進了黑名單裏,讓對方再也沒有辦法訪問自己的微博。

巫錦夕提心吊膽的過了好幾天,見鐘秋月也沒有繼續被騷擾,她就未曾將這件事情告訴給鐘秋月。

可她萬沒有想到的是,鐘秋月不過是因為發燒,請假在家休息了一天,就被人給殺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巫錦夕就想到了那個網友“王德發”,她非常的懷疑鐘秋月就是對方殺的。

可面對何稚暉和許崢的詢問,她根本不敢說出來。

她害怕,一旦被其他人知道了鐘秋月是因為她才死的,她就完了。

可在擔驚害怕的同時,鐘秋月心裏面又隱隱的松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是“王德發”殺了鐘秋月,那他以後應該就不會再懷疑自己了吧?

自己是不是就安全了?

懷著這樣隱秘的心理,巫錦夕就又打開手機,登上了自己的微博小號。

是的,巫錦夕發這些東西全部都是在自己的小號上,她的大號和鐘秋月邢玉潔她們都互關了,如果用大號的話,一定會被揭穿。

微博剛一登錄上去,手機就發出了一連串的震動,巫錦夕看著私信和評論區,唇角不由得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來。

因為之前“王德發”的私信,巫錦夕有些害怕,擔心對方再次找上來,所以一直都沒有更新微博,她的那些粉絲們早已經嗷嗷待哺,迫不及待了。

現如今“王德發”殺了鐘秋月,不會再扒著她的微博看,更何況,她拉黑了“王德發”,對方也沒有辦法再點進她的主頁,她可以放心大膽的繼續營造自己“白富美”的人設,享受著網友們的追捧。

於是,巫錦夕拿著上周末她們出去玩時給鐘秋月拍的照片發了出去。

#今天又和小姐妹們來吃下午茶啦~#

微博剛發出去不過幾分鐘,底下就多了好幾十條的評論。

【哇!又看到了漂亮小姐姐!】

【姐姐的臉殺我!】

【好羨慕,這麽漂亮,又這麽有錢,我想知道上帝究竟給小姐姐關了哪扇窗?!】

……

巫錦夕控制不住的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臉,現在,鐘秋月已經死了。

如果……她把自己整容成鐘秋月的樣子,這些粉絲是不是就是從內而外的喜歡她了?

巫錦夕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沈浸於這些誇讚的評論的時候,一間逼仄,狹窄的出租屋裏,那個臉頰凹陷,仿佛是吸了毒的男人,正死死的盯著她剛才發出去的照片。

巫錦夕只拉黑了這個男人一個微博賬號,可他足足註冊了十幾個號,全方位的關註著巫錦夕,就像暗夜裏的幽靈一樣,沒有錯過她發布的任何一條動態。

他嘴邊掛著一抹陰邪的笑,低聲呢喃,“我發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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